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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蕊:我和蓝颜知己站在出轨悬崖边
2016-01-20 68328
故事提纯

  为了丈夫和儿子,能干上进的张纯背井离乡、四处打拼,然而她却难抵寂寞的侵蚀,寻找“蓝颜知己”,最终在婚外的温情中迷失。但她并不愿意辜负丈夫、抛弃家庭……

  困境:他让我有勇气撒娇

  这几天,在南充老家的老公打算来成都。我们分居1年多了,他一直很依赖我,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生活。我不能拒绝,也很愿意一家三口团聚。但我不知道如何安抚我的另一个男人,他叫杨平。我把身体给了他,把心留给了老公。

  我的老公不上进,2006年,我离开老家到成都打拼。我通过网络认识了杨平,他是我在婚姻之外的安慰。杨平在娱乐会所上班,老婆嫌他不会赚钱,跟他离了婚。我觉得他遭遇可怜,有时安慰他几句。

  他很细心,有一次,我说身体不舒服,他竟然知道是什么意思,让我不要碰凉水。第二个月的这几天,他就提前提醒我,吃止痛药,别碰凉水。我很意外,也觉得不好意思。老公是不会这样关心我的。

  2006年5月,我们见了面。他把我带到他们公司下属的一家有名餐厅,为我点了一大桌菜,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。临走时,他还另点了两份菜让我带到车上吃。他看我的眼神,有一种怜惜。

  不久,我病倒了,杨平给我买药,看我没有胃口,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。那时我住在公司提供的套房里,看他每天忙着照顾我,我很感动,但并没有留他的意思。我没有想过背叛老公,只想有心灵的慰籍。

  我很久都不在老公面前表露软弱和害怕了,因为我是家庭的主心骨。可杨平的出现让我像变了一个人,他让我有勇气撒娇:“我饿了,我想吃饭饭!”他说,其实我聪明、能干,就是不会照顾自己,他就是上天安排来照顾我的。

  有一天,他给我洗被子,晾在防护栏上。天黑了,他跑来给我收拾,我留下了他。那段时间,我身体极差,走路飘浮,吃不下饭,瘦多了。杨平强迫我和他一起做运动,带我到不同的地方散心,强迫我吃饭。后来,我慢慢好了起来,也就慢慢接受了他。

 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好,只是为了满足一个男人心理和生理的需要。但是,最近他几乎每天都在向我求婚,他对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:“你能不能嫁给我?”我不能!我能给他的只有身体,我是爱老公的,老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,儿子也需要完整的家。可既然我那么爱老公,为什么我的身体会“出轨”呢?

  丈夫:历经生死劫 夫妻成了亲人

  我和老公的故事始于16岁的情窦初开。我们从恋爱到结婚走了8年。我们因爱结合,患难与共,却在12年婚姻生活中丧失了沟通的能力。但我们走过半生,亲如手足,育有一个7岁的儿子,谁也无法将我们剥离。

  16岁的我在南充某中学上学,同桌黄岩是个帅气、阳光的男孩,他追求了我3年。在我20岁生日那天,我正式成为他的女友。不久,他告诉我要去当兵。我等了他4年。分离的日子里,我们天各一方,书信缠绵。1995年,我们顺理成章地结了婚。结婚3年后,我在他的资料袋里发现了一张某军大的录取通知书,我这才知道,他在部队上考取了军校,为了早日与我团聚而放弃了机会。

  老公的家境很好,他从小就生活在蜜罐里。结婚后,他依然是个贪玩的大男孩儿,他在他家的公司上班,工作很清闲。他每天精心装扮,和一群朋友打麻将、喝酒、唱歌,很多人都不相信,他已经结婚了。我不喜欢他的散漫。但我很爱他,从不干涉他的生活方式。

  1998年8月,老公开夜车出事了。他被人砍成重伤,扔进水田里,挣扎了两个小时才被附近的农民救了。等我赶到医院,他已被包裹成一个纱人,脸也看不清,说话也含糊不清。他的手臂、大腿、脸都被砍伤,手筋被挑了,差一点就砍到颈部大动脉。我吓得大哭。他轻轻地说:“哭什么嘛,傻瓜,我不是好好的吗?”我哭得更伤心了。

  他受伤后,我变得懂事了。之前,我是穷人家娇生惯养的女儿,但是为了他的康复,我学会了杀鸡、炖汤。整整两个月,我每天杀一只仔母鸡,直到他的脸色变得红润。从那个时候起,他开始变了。很长时间,他根本不能入睡,常常被噩梦吓醒。因为脸上的伤,他很消沉。又因为我寸步不离地照顾他,他开始更依恋我。

  我很心疼他,更加细心地照顾他。那时,我们已经不再卿卿我我。我们一同出门时,很多人甚至以为我们是兄妹。的确,我们已经不再提“爱情”了。除了照顾老公,我整天沉迷于书籍。书成了我最大的精神食粮,也是我和世界沟通的唯一方式。

  神交: “蓝颜”知己 好像另一个自己

  1999年,我们的儿子出生。当了妈妈,我突然有了一种责任感。在儿子两岁时,我买断工龄。我从底层做起,当过保险代理人、销售员等。随着销售经验的丰富,我得到老总重用,开始加班,早出晚归。老公觉得我冷落了他,又开始和朋友们喝茶、喝酒、打牌,不顾家。他没有正经八百地上班,但我回到家却还得自己煮饭吃,我的心里积压着太多的苦闷,过得很压抑。

  2005年,我开始接触网络。第一次上网,我专加名字有诗情画意的人。“慕白之秋”成了我的第一个网友。那是中秋的前一天,他发了张电子贺卡给我。我有点诚惶诚恐,哪能随便接受人家的东西呢? 我缓慢地打了一行字:“我们并不认识啊!”慕白告诉我,快乐是需要分享的,也许我们在另一个空间早就认识了。我被深深地感动了。

  后来,我们经常在网上聊天,我发现,慕白就是我的另一面,是柔情的那个我。白天,我在公司里继续当雷厉风行的女强人。忙完工作,我就在网上等他。我们的沟通毫无障碍,有时候我说前半句,他就能接出后面的话来。我和他说话,好象在自言自语。很多不能和老公说的话,我都能和他讲述。

  我们在网上“神交”,很多时候我们什么也不说,也一点不妨碍我们有比语言还准确的交流。后来,我的工作太忙了,我们不再聊天,但依然相互留言。那时,我没有爱上他,却为了他哭了又哭。

  我们并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,也从来没有想过见面。我和他的交往,老公是知道的。他对此嗤之以鼻,他不相信网络,希望我不要沉迷,免得被人骗了。我心里知道老公是为我好,只是他不理解我。慢慢地,我不再给老公讲了。我们经常短信联系,说的都是些琐碎的事。后来,这些短信被慕白的老婆发现了,一个泼辣的湖南妹子,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。

  当时我不明白,我不爱慕白,可为什么对他牵肠挂肚?现在懂了,我们不是相爱,而是惺惺相惜。那只是另一种渲泄的渠道,是我平淡婚姻的寄托……可是,这样的寄托如临深渊。我该如何是好?

  记者手记

  处在婚姻中的很多男女都有和张纯一样的困惑,结婚时间长了,爱情转化为亲情,不能分离,却难以沟通。当伴侣不能给予自己想要的东西时,就会陷入对婚姻的失望。有的人,或许在抱怨中勉强度日,有的人,或许会铤而走险,在婚姻以外寻求心灵的安慰。

  我在想,当婚姻出现问题时,为何双方不能尝试进行积极地修复呢?就像张纯,她并不愿总是充当强悍的女强人,她需要丈夫的关怀和照顾,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丈夫呢?“死撑”是肯定不行的,早晚会撑出问题来,会把自己逼上心理和道德的双重困境之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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